“然，我不是讓你回去了嗎？你怎麽又過來了？”看到本來被自己勸說回去的然又回到這裏來，夢不禁有些生氣，“然，你就不能多愛惜自己一點嗎？你這樣過來，身體能受得了嗎？上次因為找我消耗的靈力，再加上破壞規則受的傷，你的靈體能受得了你這麽折騰嗎？”

“夢，你理清思緒了嗎？”擔心有不必要的人聽到不該聽到的話，然用靈音問道。

“什麽？”夢一時沒有跟上然的思維。

“夢，你這段時間一直都很少用靈音和我聯絡，每次聯絡也都是沒說兩句就中斷了。難道不是因為你想理清情感，所以不想受到我的幹擾嗎？”

“然，為什麽每次你都能知道我在想什麽呢……”夢對然的敏感不知道說些什麽好，她明白，正是因為然在乎她，才會這麽關註和了解她，況且，數萬年時光也讓他對人的心理十分了解。

“不，夢，這一次，我並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我不知道你的決定會如何？雖然我知道，不論你的決定如何，我都會一直在一旁守護著你，可是我還是……夢，告訴我，你的決定是什麽，好嗎？”

“然，我現在只能說，不能讓隨風知道我曾經是如夢，這一世過後，我希望我和他之間不再有交集。”

“那麽，我呢？”

“然，你是在緊張嗎？”很少看到然焦急緊張的夢此時壓制不住好奇心地問。

“是的，夢，我很緊張，而且，在這件事情上我一直都沒有自信……”

“可是，然，你也從來沒有對我說過什麽，不是嗎？我都不知道你對我是什麽感覺呢？你倒是來問我了。”夢突然覺得逗然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故意不回答他，按然的性格，他估計是不會說他的感受的，只要他不說，她就不回答他。

然沈默了半晌，在夢以為他不會開口時，突然擡起頭，湛藍的眼眸中充滿了濃濃的情感，不再是平時那樣平淡無波，而是灼熱中滿含柔情：“夢，我愛你，用這永恒的生命起誓，倘若違背了誓言，我就日日受寒冰裂骨、烈火灼燒之苦。”

聽到然的話，夢怔住了。她沒有想到，他會說出來，更沒有想到，他對她的感情竟是這樣的深。然的誓言是不同的，因為他是自然魔法的實體化，所以他的誓言就相當於在世間制定了規則，一旦有人違反，包括他自己在內，只要違反了，絕對會應驗，而且，然所發的誓言用的契約類型是靈力越高的人受到的懲罰程度就會越深。

即使然不發毒誓，夢也知道他雖不會說那麽多動聽的話，但是他對她所說的每一句話絕對完全出於真心。對於然而言，他能說出“我愛你”這三個字，已經算是奇跡了。以他的性格和處事原則，他並不喜歡表達出來。很多話他並不願意說出來，甚至有時候會覺得很難說出口，即使心裏已經那麽認定了，他都不會說。

“然……”夢發現眼淚早已在他說出那三個字時就溢了出來，“然，我也喜歡你啊。不，不只是喜歡。我愛你，然。”

“夢，你剛才說了什麽？”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激動地抓住夢的雙肩問道。他以為，夢要對他說的是他不願意聽到的話，他讀取過她的記憶，知道她對肖隨風的感情不一般。他希望一直守護著她，但是他從未想過得到夢的回應。

“然，你要相信你所聽到的，我剛才說，我愛你，然，我愛你。”夢雖然流著淚，卻露出了最幸福笑容。就在然說出他愛她時，夢終於確定了自己的感情，聽到那三個字時，她的心裏有種從未有過的滿足感。她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也是最幸運的人。雖然經歷了那麽多的磨難，但是她和然相遇了，然後相識相知，然總是陪著她，在她最孤獨無助的時候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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